第7章 交错者(上)-第一人称的回忆录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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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题目叫交错者,别有寓意。其实这篇文章老早就该更新的,10月份找人去现实约斗过,那番场景回忆起来,又揉合其曾经年少时的经历,便写成了该文。

  

  

   你曾经被顶过吗,我是说脖子那里。

   是的,是咽喉的喉结处。

   什么,你说拿什么顶的。

   你觉得应该是什么呢?

  

   对于高中生来说,学业总是紧张的,能够放松心绪的,就是课间时分的伸展身子,或舒缓筋骨了。

   白昼的课间是短暂的,也就只方便去趟厕所,然后伸个懒腰。

   有时候还得防着在伸懒腰的时候,背后突然塞进一块冰冷的物事。

   这物事,有时候是水杯,有时候是冰冷的人手。

   一个激灵下来,人确实清醒不少,等你一转头,这恶作剧的人已经跑远了。

   但是每日都要见面,抬头不见低头见,总有些手段可以报复回来。

  

   夜晚降临,随之降临的还是寒意阵阵,我不自觉地将身子蜷缩在衣服里,衣服又蜷缩在课桌里,书堆得有半个脑袋那么高,守晚自习的老师看不到我在做什么。

   不过老师自己也并没有心思看这些事情,她正在讲台上仔细地备课,现在备课文件都需要手写,所以教室里进进出出的同学她也不在意。

  

   要上个厕所是很容易的,从教室的最后一排后门出去就可以。

   他就在教室后门的课桌那里坐着,手上窸窸窣窣地不知在做什么。头上突然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,然后课桌上的书哗啦全倒在身上。

   他定睛一看,一个熟悉的影子从教室后门跑了出去。

  

   这个影子他太熟悉了。比他更熟悉的,是他偷偷从家里带来的梅花起子。梅花起子在寒冬里多冷呢?铁块有多冷,它就多冷。

   梅花起子直接塞进我的后背里,又或者是落到前胸口中,但不管是落到哪里,都能让人冷得哆嗦。

  

   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,记不得从什么时候开始,不互相招惹一番,浑身就会不舒服。

   最严重的时候,是去电脑室上微机课的路上,在微机室前,我们相互扯着领子僵持着,一会儿又顶起牛来,彼此的眼镜没有戴稳,就坠在地上。

   眼镜在地上还是好的,但是架不住两个男孩子故意给对方的眼镜踩上一脚。

   最后没有被老师发现,一旦被发现,一个严重警告处分是逃不掉的。但是还是留下了些什么。

   一到变天的忽冷忽热的时节,我的右手手肘就会一阵疼痛。刚开始有非常深的瘀血和乌青,过了2周之后,直到现在,也就剩下一排整齐的牙印了。

  

   好事当然要成双,他的手肘上也留下了我们彼此较劲的牙印。

   今后我们在彼此身上要留下的东西会变得越来越多。

  

  

   远远望去,如果你取下眼镜,只能看见两条蓝白相间的颜色搅合在一起,像一条正在做健身操的蓝白长蛇。蛇似乎很胖,扭动起来很缓慢,但你要仔细找蛇头,却很难找到。

  

   我的头无法动弹。说是无法动弹,其实是在不断地被向上掰着。两条大腿的肌肉紧绷着,一左一右地钳制着我的脸。耳朵被压得听不见声音,呼吸开始逐渐急促起来。

   要说完全听不到,也不是这样。

   我胯下时不时传来“嗯!”“啊!”“吔!”的短声词。

   胯下的人在艰难地想要摆脱我两只脚的压制,但是既然我无法摆脱他的钳制,也绝不能让他更轻松地挣脱开来。

  

   一项潜规则已经达成,谁能先摆脱对方的胯下之辱,谁就能在这场打斗中获胜。

   之前也并没有想过,两个人都没有想过要打成这样。但谁知道,在僵持的过程中,从楼梯口摔下来,摔了半层楼。

   于是我们就这样在地板上躺着,想必清洁阿姨会很感谢我们。

   一开始只是想要把对方压在身下打,因为交过很多次手,身形都很相似,所以至少占据了姿势上的优势,基本就算确定了胜局。但是要压制对方不是容易的事,很快就变成了缠抱,然后变成了相互夹着头的姿势。

   这个姿势保持了很久,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。

   很有可能是因为呼吸困难的关系。

  

   能让呼吸困难的,不只是双方大腿的钳制,还有被顶住的咽喉。我的脖子喉结处,很快被一个凸起顶住了,我知道这是他的下体,在打斗的过程里不断坚挺起来,他一边用两条腿夹住我的头,一边用下体不断顶着我的咽喉。臀部在不断的起伏着,直接后果就是,他的下体一下又一下地戳着我的喉结。

   索性我也如法炮制,在困住他头部的同时,也像打桩一样,用自己早已凸起的下体不断压制他的咽喉。很快我们似乎在节奏上开始契合,身体不断蠕动着,想找准能给对方带来最大呼吸困难的方式。

   实在是呼吸难受,要想解决这样的窘境,确实有一个办法。

  

   要用多大的力气才可以把一个人的下体捏出伤口?

   你试过吗?

   答案是,用多大的力气都捏不出伤口。但是疼痛感却是持续不断的。

   似乎这很违背常识,真的怎么捏都不会出现撕口吗?真的怎么抓都不会出血吗?

   我没有尝试过。

   因为两个缘由。一是穿着几层布料是有缓冲效果的。后来数了一下,他总共有三层布料。

   分别是在最外面的校裤、防寒用的春秋裤,以及内裤。

   你问我怎么数的?当然是脱掉他的裤子,直接伸进去数的。

   这么数当然是要付出代价的,代价就是我的下体会被他用手直接抓住,没有任隔着任何布料的直接抓住。

  

   还有第二个原因,如果你的下体在对方手里,你将怎么使出全力呢?

   虽然下体距离大脑的距离大概是1米不到的样子,但是当它被陌生又熟悉的手抓住的时候,先是睾丸和阴茎被挤压的疼痛,然后这种疼痛会随之一路沿着你的背脊神经向上,直达头部。

   这比咽喉被顶住难以呼吸的感觉是不一样的,但同样也是难以呼吸,一种稀薄空气的感觉布满整个脑袋,眼睛看不见东西,紧闭双目,难以喘过气来。

   你唯一能做的,就是用一只手死死地拽住咫尺之遥的坚定的物事,另一只手随处抓着什么,或者是变成拳头,不断捶打在你脸前贴着的屁股。

  

   幸好眼镜这次留在了教室里。

  

   这么打的好处是,钳制着我头部的两条腿,在我持续的攻击下,终于失去了力量,自己也能够较为顺利地呼吸。相互之间确认是否要继续打下去的声音,从短促的声词变成了小学生吵架似的死循环。

  

   “你松手!”

   “你先松!”

   “你再不松,我就给你阉了!”

   “看谁先阉了谁!”

  

   一拳下去,我们两个人终于分开了。是同时松的手,两个人蜷缩起来,两只手紧紧地护着自己的下体,半晌起不来。看样子,这场战斗是平局。

   又或者是还没有结束,谁能先站起来,谁就能赢。

   不过再打下去的时间快要没有了,下课铃响起来了,如果不赶紧起来,就会被下晚自习取自行车的同学们发现。

  

   所以,现在是什么情况?

   这个小子现在为什么会在我的床上?

  

   晚自习的时候我们出去打架了,所以错过了消息。

   因为学校发现了一个密切接触者,所以全员都要测核酸,测就测呗,但是结果要第二天才能出来。于是学生也只能第二天才出学校。

   大部分的学生已经安排了留宿,还有一些走读生需要确定住处。

   我就住在学校的家属区里,所以我出不出去是一样的。同样也是因为核酸检测的缘故,今晚爸妈都不能回家,他们在外面住宾馆了。

  

   所以,现在是什么情况?就因为我们都在教室里,所以就被老师安排了?我要让这小子住在我家里?

   但是他又能去哪里呢?我们本来就约好了另外找机会再狠狠地打一架,要在没有人干扰的情况下分出胜负。

  

   是打架吗?还是互相打飞机呢?不得而知。

  

   从他身上很难起来,不只是因为我们两个人已经缠抱在一起相互挥拳、撕咬过,还有那射出来的乳白色液体,干涸了之后又射出来,又干涸之后的样子。两个人下面的包皮已经因为长时间贴在一起,又被对方的黏液泡了又泡,如果没有新的液体,就难以分离。另一方面,那因为青春气息浓郁而郁郁葱葱的黑毛森林,早就伸出彼此枝丫打出了一个个死结,可是要再射出来,已经是万万不能了,我做不到,他也做不到。

   因为这一番没有人干扰的打斗已经持续了2小时,两个男孩子能把对方搞射的手段,能让对方射尽的液体都已经全部压榨干了。

  

   (未完待续)

  

  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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